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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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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F – 亚首
Mee – 梅开

The poem at first:
I'm still a human, the cosmos want us change.
I'm still a human, I got the base-thoughts of the all.
I'm still a human, my thoughts and physical are all belong myself.
In theory I can nirvana, but I didn't.
That's because I still a human.
Even I don't have pain of my physical.
But also let me unbearable.


 我感到自己应该为人写些东西,否则真的会像一个孤立者一样的存在着,这种感觉令人很是厌倦,极其不舒服,这并不是为了让某些人觉悟些什么东西的,只是为了有个概念,让我有个概念,仅此而已。(这或许是一个让我违背的完美理由。)
 这个想法很早就有了,不过最近一次下决心是在看完G作家的《某小说》之后有的,G作家写的东西可以肯定不完全是灵感,想象而发挥出来的,他或许会有一定的经历,有一定不同于常人的思想,但是,他表述了出来。(对于这里为什么要用但是,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或者说在看完这些之后,你可以懂为什么,或许不懂。)
 这个东西自然似随笔中的随笔了,我没有经过任何总体的构思,自然是想到哪里便写到哪里了,除了一些因素使我不得不停笔,加之上我不得不以这样的速度来打字,自然是跟不上思想的了,很悲哀,就是这样。写完之后,我自然要看一下,但不会做任何与源思想有违的修改,但是,如果有一个错字之类的,还是要改一下的,原则上来讲,这或许能最大限度上表达我最直接的思想。
         -2010-04-11
 

第一章  精神病人



 我是一个精神病院的医生,有些厌倦我的职业,作为一个所谓的专家,只能够面对着一群近乎白痴的勉强可以称之为人的人,十分无聊,早已有转行的想法,只不过专业在这里,而且薪水还令人满意,再加上没有其他技能,故难以随心。
 直到我发现一个精神病人。
 他叫亚首,上个月转到市精神病院的,他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希望的那种,他身边的人都没有抱任何康复的希望,只是送到这里,或许是因为责任,而恰好,我的责任也就是研究,尽力使之康复,虽然我还没有彻底的治疗成功任何一个重症患者,这很正常,从事这个行业的都知道。
 他的家人把他送过来的时候,连一句“尽力医治好他”一类的话都没有说,就走了,看来亚首真的是被放弃了。
 其实他们也很可怜,作为一个这样的人的家属,虽然把这种已经重症病人送到医院,但实际上却失去了一个亲人(或许早已习惯了),心情自然沉重,当然不会认为这仅仅是放下了包袱而已。
 新来的人自然是要先分析一下,立档案的,所以我接触到了亚首。
 和一般病人一样,眼中无光,呆板,而且明显很迟钝,所依凭我的经验所论,他确实病的不轻,甚至可能下半生就一直在这里度过了。
 他一直大声喧哗着:“我没病,真的”
 很正常的精神病患者。我和两个护士商量着是否需要一支镇定剂来先垫一下,而这时亚首这时突然静了下来,走向我,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打开手,对亚首道:“我们没有认为你有病,只不过是希望你在一个新的环境里放松一下。”
 不错,他具有语言分析能力,我相信他应该能听懂我说的话。
 他向我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我看到他的目光安定了下来,略有理智的病人是很令人省心的,我吩咐那两个护士送他去病房,我需要看一下他的资料。
 这时候我被院长叫去,吩咐了一些任务,我比较感兴趣,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只不过这些内容与故事无关,我就不加叙述了。
 后来便没有任何关于亚首的事情,几乎过了一个月。
 这天亚首突然发狂(自然是听看管人员报告的)而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在大闹,他看起来很镇定,令我怀疑看管人员是否在撒谎。
 亚首见到我,对我道:“医生,宁荒可以来么?”
 我自然不知道谁是在宁荒,但是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当然不能拒绝,我告诉他:“完全可以,明天,怎么样,明天一定可以让他来的。”
 我估计那位是亚首的好友,他一个人在这里或许感到孤独,需要有人来与之聊一下天。
 这完全是对一个正常人所做的判断!
 我竟然把他作为一个正常人来看待!实际上一个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不可能有这么复杂的思想,而且看上去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这是后来才想到的)
 亚首看上去很满意,他冲我笑了笑,然后道:“那就好。”
 对一般提出这种要求的,自然是随意找一个人来给他冒充一下,或者说置之不理也不过分,对于一个精神病人,实在是不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的。
 此时的我却不是这样想的,可能是他的眼神不是一个常人所拥有的罢,我正希望回去看一下他的资料,然后尝试对他一些心理治疗。
 当时竟然把他当作是将要康复的病人了!
 看管员好像很不满的闷哼了一声。我看他好像是对亚首突然正常化而对我对他的误解表示十分不满。我自然不去和他争辩,就回到了办公室。
 翻开亚首的资料,内容并不有趣,只知道他是在两年前有这样的症状,而他周边的人都没有在意,看来他是逐步成为精神病患者的,并不像有什么突发事件引起的,这种病人并不多见。
 当然,或许他确实有什么突发事件,出现得很隐蔽,或者对他来讲是,但是对其他人来讲恐怕很微不足道。
 他的职业的时候是研究关于天文以及宏观物理学的,而据资料上说,他是几乎是突然放弃自己所研究的所有科目,而不做任何事,这所谓不做任何事当然不是说静止不动了,而是照常吃饭,休息,仅此而已。或许这样解释更好:不做任何有意义的事。
 压力太大导致的崩溃?看来不像,他是一个自由工作者,而且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而且工作是随他所愿的。说真的,我如果有像他一样工作,那我真的就不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亚首对工作,对生活从未表示过不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然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不是常规的原因。我欲在今天下午来尝试来见一下亚首,分析一下,或许能有些收获,他看起来确实不像一个重症患者!
 我的睡了午觉之后,就和亚首在一个周围图贴着浅蓝色壁纸的屋子相见,里面有一套沙发,一般在这里来与患者交谈,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会很安静,不对周围的人那么排斥。
 我一见他就大声叫:“哈!亚首,你还好么,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这句话是为了探测他目前的记忆力和分辨能力的。
 他表示很疑惑:“早上你不是见过我么?怎么回事,难道是…”,说到这里愣了愣,强迫自己住了口,动作很小,但毕竟我是一个具有敏锐观察力的医生,自然看得出来。
 我笑着:“难道什么?”
 接着他说了一句话。令我吃惊的抖了一抖。我早已准备好听一个精神病人说任何可能的话,但是他所说的绝对出乎我的意料。
 他道:“难道你们把我当作精神病人,在探测我?”
 我本来只希望他能说出“今天早上我刚见过你”,或者“我要见宁荒”之类的,就已经足够满足于他的记忆力和分辨能力了。
 而他不止说出了他现在的身份,而且说出了我的目的。他的头脑清晰,思维敏锐,从任何方面都看不出他是个精神病人。或许他只是暂时性的,的确有些人是在间歇性精神不正常的,而其他时间,与常人无异,但是这一类情况应该在资料上表明,实际上去根本没有。
 对于一个正常的人,至少是一个暂时正常的人,我没有必要向他隐瞒他的身份,于是我道:“是。”
 亚首很自觉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对我道:“医生,你有任何问题,只管问。不过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精神病人。”
 我很是吃惊,当时竟然点点头。
 我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么?”
 亚首道:“怎样?就是现在这个状态—精神病人?”
 我道:“是。你很奇特,因为你虽然作为一个精神病人,为何如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的思维还要敏捷,准确?”
 亚首哈哈大笑:“你作为一个医生,竟然要问一个病人为何得病?”
 我接着道:“当然不是问他为何得病,而是那个病人无缘无故自己好了!”
 亚首道:“当然不是自己好了,而是根本就没有病,或者是—误诊?”
 我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他,的确,我没有考虑到误诊的情况,而且如果连这样一个正常人都看作是精神病人的话,我看应该是那位医生患精神病了,或许他更该进来。
 我当然不会这样说出来,我道:“恐怕是,但我看过你的资料,上面所说的正是一位精神病人所应有的症状。而你……与他完全不符。”
 我没等他说,接着道:“当然是那位庸医弄错了!”
 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道:“好,那我就不必关在那个像牢房一样的病房了?”
 我道:“当然不行,当你可以有更多的自由了,比如可以出去和看管员聊天,去和你的朋友打一个电话。”
 他接着道:“那有什么区别,我现在正常的很,这你看得到,是么。”
 我道:“是,可是……”
 没等我说完,他就插嘴:“你认为我是一名间歇性病人,会时而会变成一个白痴?时而正常?”
 我不得不道:“是的,我没有办法不这么认为。”
 他显得很无奈:“我理解你,但原因就是你不理解我。”
 我十分坦白地道:“当然,我如果能理解你的话,还需要以开导的名义来获得你的信息么?”
 亚首垂下头等了一会,显然在想些什么。
 接着他抬起头,盯着我:“你可相信有人能够改变自己?”
 他这样说的意思很显然是在解释他的现在的状况是自己把自己改变成这样的。
 我向他说出了我的想法。
 他眼睛里大放光芒:“终于有人理解了!你见过像我一样的人?”
 这就算理解他了?那未免太容易了些罢,那为何他还声称没有人理解自己?
 我正考虑着,没有回答。
 他紧跟着道:“有么,是谁?我可以知道么?”
 我对他道:“没有。你是我遇到过的最特殊的病人,或许不该说是病人。”
 他明显丧气:“哦,那我就可以离开那个病房了?”
 我当然不肯。
 他站起来,大声嚷着:“为什么,现在唯一能理解这种行为的人却不理解我的这种行为,这是为什么?”
 我看他貌似又要恢复成“疯癫状态”了,很庆幸没有同意他的想法,其实他如果是耐心地再跟我说一下,恐怕我就要同意了,我当然也不希望这样一个正常的人窝在病房里,但现在看来我确实差点成了一个不称职的医生。
 他可能是若有所思,转过头来坐下来,对我道:“你真的相信我能改变自己的思想?任意改变?”
 他的转变之快,令人吃惊,我不敢相信他又正常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亚首道:“当然。请你回的我的问题!”
 这是很奇异的事,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因为这几乎为我亲眼所见,于是我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亚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相信我能随时改变思想,改变成任何……”
 说到这里,他好像找不到有什么词来表示一样停住了。
 我点点头:“就算我相信罢了,不过为什么你能这样,你可以解释?”
 亚首站了起来,看来神色紧张,他环视了一下周围,貌似在确定是否有他人在场,神秘地告诉与我:“我只当你是朋友,因为你能接受极少人所能接受的事实。我当然可以,只不过这是为何我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原因。”
 这句话听起来很不顺,细细分析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亚首依然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对自我有不正常的判断,第二就是他说的确实如事实一样,他确实能够做到这些,只不过别人难以理解,认为这是不正常的行为(本来就是不正常的行为)。
 相对于这两点,我还是宁愿承认第一点,奇人异事当然有,我也听说过不少,不论他的说法是否可信,至少,如此之快的转变速度已经令我很是讶异了。
 我不论相信哪一点,对他说的也是一样,于是便说:“嗯,没错。”
 亚首又道:“你可以完全不把我作为一个精神病人看待了么?”
 我心中自然高兴,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亚首略微思索了一下:“改变思维而已,我并不是一个特殊的人。”他说到这里,望向我,等着我接话。
 我什么也没有说,向他使了个眼色,表示让他继续讲。
 他轻轻皱起眉头:“其实我不知道是否该违背,也不知道怎样不违背,明知道要违背,为何还要让我知道?”
 我相信世界上能听懂这句话的人除亚首自己之外不会有第二个,听起来像是梦呓一般,但又出自一个很怪的名义上是精神病人的看起来正常的人之口,也就见怪不怪了,我只是投去疑惑的眼光:“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究竟是违背什么?”
 亚首长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它。比较近似的中国曾经有一位名为老子所谓的哲学家,暂且赋予一个名字:道,而他也提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老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为他命名,而它的概念与实际上的相差甚远。”
 我挥了挥手:“老子是一个非常高深的哲学家,可以称作为中国哲学的鼻祖。”
 亚首摇着头:“这就是世人对他的看法了,斯不知他也违背了。老子不知道,违背了,倒也无事,我不同,我比他要知道得多,所以我要违背比他更容易。只不过……”
 我看出亚首不是很愿意继续讲了,便道:“你竟然对老子有这样独特的看法,令我很佩服,不过我弄不懂‘道’,也弄不懂你说的‘违背’是什么意思。”
 亚首思考了足足有3分钟,然后好像下定决心要对我讲了,他握紧了拳头:“我有这个念头,已经违背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要叙述这些很不容易。”
 看来亚首把我当作难得的叙述对象,不管他现在身份如何,我自然也应该把他当作朋友,我伸过去一只手:“不着急,我很乐意听你叙述。我叫梅开,也喜欢研究哲学。”
 亚首看来对我的自我介绍毫不在意,甚至没有和我握手,仍然在自顾自地思索,弄得我尴尬至极,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第二章  哲学

 
 
 亚首想了一阵子:“你说你喜欢哲学,你知道哲学是什么东西?”
 我愣了愣,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个哲学问题,很难解释清楚:“我不是哲学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亚首叹道:“可以解释,只不过无法完全符合而已,你心中自然知道什么是哲学,而且很清楚,但是如何用语言来解释呢?这是一种表述上的缺陷,我倒有一个很抽象而且不太准确的答案:哲学就是研究存在以及为什么存在以及如何存在的学问。”
 (作者按:想当时我就是这样来回答小郭的问题的,看起来比较符合,但实际上懂哲学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与原意有一定距离的解释,但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
 笔者摘自百度百科上的解释,也是表述不出想象中的概念:“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是社会意识的具体存在和表现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质、共性或绝对、终极的形而上者为形式,以确立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内容的社会科学。”)
 一个精神病医生和一个精神病人谈到了哲学,听起来很滑稽,但实际上当时我和亚首真的互相当作是了朋友,而且没有对自己的身份特殊有任何的特殊感觉。(作者按:这倒不像是心理学家的典型作风,一个所谓“优秀”心理学家一般拥有多个层面,是极好的演员。)
 我摆摆手:“我很同意你的看法,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的见解?”,自然,我很久没有与人这样开阔的谈论过了。
 亚首望了我一眼,接着道:“不用了,对你的见解我没有丝毫兴趣,你应该相信,在这方面,对于所谓的‘哲学’,至少是你们的领域里,我知道的是超乎你们想象的。我认为不需要听任何人发表见解。”
 他既然这样说,我不免生气,狠狠地道“我也不需要听某人的在这里对我大开言论,胡说八道!”,毕竟出于礼貌,亚首也应该听我发表几句。
 (梅开按:当时如果想一下我们所处的位置的话,也许不会生气,但我的确把他当作朋友了,很奇特,但却是是这样的。)
 亚首愣了一下,面露疑惑,指着自己:“你说的某人可是指我,为什么这样说?”
 他的表情绝不想装出来的,对我的指责甚至不太明白,我自然不会和他解释其内容,对于他,我甚至感到他很天真,自然怒意消了一半。
 我笑了一声,道:“自然是开玩笑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活跃一下气氛。”
 我本以为凭他敏锐的判断力和分析能力,会立即反驳我的话。
 他面露不满:“有时候开玩笑令人难以分辨真假,还是不要这样为好。”
 听他这样说,好像对我的话一点也不怀疑,看起来很天真,但实际上确实如此,很难想象当时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调侃道:“你是如此高深莫测,那你来叙述一下?”
 亚首道:“我曾经一度被认为高深莫测,高深莫测久了,就变成神经病了。”
 我示意他继续。
 亚首接着道:“梅,你可信我知道全部?”
 我只好道:“好,我相信你。”
 亚首又道:“梅,那你可信我不知道全部?”
 我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我希望你能表述清楚一些!”刚说完我就想到我说错了,就凭表述清楚这一点,他就又够拉扯一大堆了,无奈,听他讲完了“废话”,我可再也不敢这样发表意见了。
 亚首则道:“没关系,很多东西就是如此关联的,可以轻易地从几微米大的细菌联系到古代历史,也可以再联系到宇宙,这很正常。你有什么问题只管提出来,我不介意,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我小声喃喃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那么多废话。”
 亚首显然听到我说的,但没有表示什么不满,据他所说,恐怕是习惯了罢。
 亚首道:“宇宙与细菌的关系,就与你与我的关系一样。”
 我一拍额头,心想:恐怕又要高谈阔论一会了。
 虽然我很希望听到他叙述他的观点,但我还是很厌倦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我觉得应该向他表示出来。
 亚首驳道:“哲学何尝不是废话?”
 这使我很无语,我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便闭上嘴,装作毫无兴趣,好让他好自为之,适可而止,尽快转移到正题。
 亚首接着道:“若你不愿意听,可以立即于我离去,而不必在这里‘受煎熬’,我不介意。”
 我实在很乐意与他交谈,因为别的人再不会如此淋漓尽致地展露自己和对方的一切了,于是去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瓶酒,递给亚首一瓶:“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说。”
 亚首咬开瓶盖,猛喝了一大口:“你也能懂的,只要人类还在进步。”
 紧接着他叹了一口气:“但恐怕人类不会在进步了,人类已经到终点了么,为何拒绝进步,是卑劣的人性?还是旁的原因?”
 我斜靠在沙发上,饮着酒,听他所说着。
 亚首好像略有所悟:“是的,人的劣根性迟早让他们走向终点!”
 以至于我有些生气,忍不住提醒他:“莫忘了,你我亦是人!”
 亚首接着道:“是的,若我谈论到中国人的缺点时,没有一个所谓‘爱国的中国人’能忍受这听下去,他们一定会反驳;而当我大骂日本人是贱种的时候,他们则会拍手叫好。”
 我倒不反对他的观点,于是道:“我完全知道,不能够正视自己的不足也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亚首又猛喝了一口大酒,脸在几秒钟内涨得通红,我相信关公也不过如此而已,他接着道:“人之所以有劣根性,是因为什么?他又如何知道?源自他存在!所有存在的,都具有劣性,即使是一个原子,也是不应该的!最终是无的境界!”
 他越说越激动,我按了按他的胸口,指了指酒,他喝了些,神情略平静下来,说:“无,什么是无?无充斥着一切?哈哈,那它的密度是多少,没人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0,我感到应该是0。”
 从哲学猛然跳到物理学上,而且在研究‘无’的密度,很难想象有这样一个奇异的人,实在令人佩服不已。
 我与道:“首先‘无’不是物体,只是一个概念,没有密度,就如你可以说,人的思想有多大密度呢?这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他顿了一下,想有所思考,然而对我道:“不,有的,只不过人无法理解而已。”
 众所皆知,如果你不是哲学家,那你和一个哲学家之间还是不要去反驳为好,我不去和他争论,只是冷冷地道:“我来告诉你罢,‘无’的密度和‘充满了’一样,因为:第一,无是没有,这是常理,第二,无充斥着一切,这是你的道理,第三,无是无,所以综上所述,无等于充满了。”
 他笑起来:“你终于有所悟了,将你的式子反过来,就相当于我的道理等于你们所说的常理,对么?”
 我又愣住了,我竟然在这里失误了,真是不该,本来是我调侃他的,却反倒被他调侃了。
 他接着道:“是的,你还是没有理解,当你理解的时候就会发现,我说的是在正常不过的。”
 我没有接他的话,自然这样还比较好。
 亚首道:“要么,我们谈一下‘人’如何?”
 
 
 

第三章:人

 (读者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在这里,我已经完全不把它作为一个精神病人来看了,反倒像他是一个哲学家)

 
 
 我点了一下头。
 亚首想了一下:“人。人是什么东西呢?”
 又好像在思索了一阵子,然后貌似略有所悟:“人是一种生物。”
 我有所不满:“我还可以告诉你,人是一种动物,一种高级哺乳动物!”
 他又想了一下,心里可能觉得确实如此,就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向我发问:“人真的有灵魂么?”
 据G作家小说中的主人翁所言,灵魂是一组记忆,是一组脑电波,在人活着的时候附着在人体,而当人失去控制他的能力-也就是死了之后,这组脑电波可能会变成游离状态,然后可能会在另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附着,从而实现“转生”,而又极少的一部分,在长到一定年龄后可能会有以前那个人的片段记忆,就是前世记忆。这种说法,我常赞之曰“G作家牌灵魂”。
 我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于是便对他讲了上面“G作家牌灵魂”解释。
 亚首拍了一下大腿,叫:“G作家所写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是他所想写的,因为他所真正想写的,一分钱都卖不出去!谁会看一个疯子发疯时胡言乱语!”
 (我现在不过正在如此!)
 (若G作家也能看到这里,我想试问:是如此么?)
 (我写的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过有一定因素在内,我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我的源思想的,G作家需要以此赚钱,我这不必考虑这点。)
 我不甘:“你不要侮辱G作家,他是我所敬佩的作家。”当初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到后来,我的确也醒悟到亚首说的十分有道理,你,我,谁又何尝不是?
 亚首接着发表他的言论:“人的灵魂,可以说是不存在的。人的灵魂只不过是生命而已,仅仅提供一个生命的名称,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你只要给我一个肉体,我就可以给你一个灵魂!”
 他在大侃他的说法,我当然不以为然,我倒宁可相信G作家牌灵魂论。我没有作无用的解释,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亚首看我不太赞同他的说法,便问起我来:“你说如果你有足够的技术、工具,有足够时间,有足够精力,并有足够的赞助,给你一大堆空气,你是否可以造出一点铁?”
 当然可以,这些物无疑都由原子组成,若能够分解成原子,再改变原子的结构,重组一下,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
 故我答然。
 亚首又问:“然而给你一堆碳、氧、氢以及那些必要的元素,你是否可以造出一个有机体?”
 这个自然也没有问题,1953年科学家米勒就曾在一个模拟原始地球的环境中以无机体成功制造出有机体。
 故我又答然。
 亚首又问:“我给你一堆有机物,你能造一个细胞?”
 我隐约听出他的意思了,只好答然(按:当时我还不知道人还没有真正的有过人造生命。)。
 (于6月15日按:在2010年6月6日,科学家已经成功造出了一个“人造生命”,这一点请读者不要去怀疑。)
 亚首又问:“那人可以造出来么?”
 我道:“人的肉体完全可以造出来,我承认,问题是灵魂,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亚首看来有些抓狂:“你还不理解么,而我要告诉你,肉体就是灵魂!”
 我冷冷地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你这样说永远无法让我信服。”
 亚首双手抓着头发,看起来想不出怎么解释为好,我趁机冷落他:“现在我看来,你比你想象中的G作家更像一个疯子,别忘了,你现在是个精神病人,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下定义你说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
 亚首骤然停了下来,看得出他出了一头冷汗,他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干,想了一下,道:“梅,我知道,你知道我是不是疯子,你知道我是不是病人,当然,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我不会把我的朋友出卖,这些话只是用来刺激他的而已,而他也知道我在刺激他,只不过还是令他很不安。
 亚首又道:“你不愿意听我讲的话,我自然可以不讲,但请你不要总是开玩笑,很令人惊恐,请让我能完全相信你,至少暂时的,可以?”
 我拍了他一下,道:“是的,我们是朋友,对么?我希望你能够讲的合理一些。而且你不要像你所说的那样,不论自己说的是否有道理,不接受别人的批评和指责。”
 亚首平静下来,也算是个很有趣的朋友,我如何能放弃这样一位异友呢?
 亚首对玩笑的厌恶,更加令人感到他的天真。
 亚首对我笑了一下:“若你要接受我的言论,首先要先相信它,若是从心底里抗拒的话,无论多么有道理对于你来讲都是一派胡言的。”
 我道:“我知道。请你继续罢,你的言论很有趣,令人感到兴奋。”
 亚首抬了抬头:“我的说法只是一种较为合理,或者合理的解释的说法,并不比马戏团的表演有趣。”
 接着道:“请先接受这个观念,相同的一定相同,造出一个和人完全没有区别的‘肉体’,自然就拥有灵魂。”
 我道:“没有问题,我能接受一切奇闻怪事,并且你说的也不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亚首所道的,皆为很理论性的东西,自然不可能以实践。
 亚首迟疑了一下:“人之所属是生物,生物之所属是原子。我想到如何向你解释了!”
 亚首看上去很兴奋:“给你足够同样的电子,核子,以及足够的工具,同上面的条件之下,你能造出两个完全相同的原子?”
 他又来了,我道:“理论上应该可以。”
 亚首道:“不,不可以,因为要完全相同,不只是要外形,性质相同,而且在时间上也要完全相同。取材的电子,核子也是这个标准,于是你造不出来。”
 细想一下,的确如此。
 亚首又道:“一个观念的问题,你要知道相差1纳米和10亿光年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数值略有变化而已,一个小的差错与大的差错亦是如此。”
 接着又道:“而且你们所限的四维空间,要把时间看的正常化,时间并不特殊,也没有方向性,一定要考虑,否则可以差错可以成为‘10亿光年’。”
 我表示同意。
 亚首低下头去,道:“如果说原子是生物,你自然也能理解?”
 我心底里自然不能理解,不过还是表示同意。
 亚首便道:“那就好。一个原子可以是生命,可以赋予生命,人有何异乎?”
 我恐怕他是把“会自己动”理解成生命了,而他所述的,一切都很自然。
 便与之道:“可是,原子之属,只可以依靠力来运动,而人不然,人需要自己寻找能量,维持自身运作,而且人能够自动新陈代谢,原子之要达到这一点,一定需要机器或者说是工具。”
 亚首叹了一口气:“只需要把生物看作是另一种生命便是了。”
 生物自然是拥有生命的“物”,而要把生物看作是拥有生命的“物”之一,难免让人感到不太习惯,但细想起来,并不难接受。
 只不过是把生命的范围定义扩大化了而已.
 我道:“嗯,就如是把人看作是另一种动物。”
 亚首道:“比喻不错。人之所能接受的范围极小,你算是很特别的了。”
 我略表谦虚,其实本来就是于一个极其不正常的人(这里的不正常不含贬义)交谈,而他又赞我:“十分特别”。
 亚首接着道:“而理论上来讲,或者生命只是一组数据,或者拥有实体,不过终究是存在的,人也不过是其中较为特殊的‘一员’,而自己却认为是单一的一种,只有拥有他们所定义的生物的几个条件才算具有生命的‘物’,这明显就是人对外物的探索之少。”
 我对之道:“是的,人不能理解的实在太多,而且不仅仅是不理解,而且不接纳。这个问题我曾经考虑过。”
 亚首略一扬眉道:“自然是因为出自其中不得其返耳!”
 “出自其中”?出自何处?我不清楚亚首的意思,不过自然出自其中,“不得其返”是不难理解的,就如生在地球上的人要返回地球,自然是“不得其返”。
 我向亚首提出这个问题,亚首的回答很简单:“就是这个世界。”
 人不过是种动物,或者是种“物”而矣。怎能不出自这个世界,否则那不是“异星人”,而是“异世人”了。
 亚首闭上眼睛沉默许久,道:“宇宙没有什么随机事件,没有什么容人改变的事件,包括我对你讲这些,也是在其所料中。”
 这句话,也是把宇宙作为一个生命来看的。
 这些东西,在后来思索明白了,就很模糊了,所谓生命和无生命,有何区别,不同样都是“物”么。
 亚首接着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在宇宙诞生的一瞬间就都‘安排’好了,或者我不该这样说。没有任何‘物’或非‘物’可以改变的,甚至没有顺其自然这一说,因为自然不得不顺;当然也不可能有异于自然,因为即使所谓的‘异于自然’亦是自然所‘安排’好的。除非不处于这个‘安排’好的‘计划’当中。”(按,并不是“宇宙诞生的一瞬间”,而应该是“自有世界以来”,因为宇宙诞生也在“安排”之中)
 我有些不懂,便问:“那么说‘人力胜天’也是事先注定好的?很难以相信这一点,而且根本没有办法证明。”
 亚首道:“一加一得二从来没有受过怀疑,它可有办法证明?”
 我道:“这已成公理尚且不说,你有一块石头,我有一块石头,和到一起自然是两块石头,这不就做了的证明么?”
 亚首叹道:“只可以证明一块石头加一块石头得两块石头而已,甚至只是可以证明那两块石头在那一时间中有这样的‘性质’,和一加一等于二有什么关系,谈何证明?”
 略一想,确实如此。
 人自然对这些很难接受,比如古代人不会认为在任意一个时间上甚至同一个物体就已经不是原物了,变化极大(相对于微观),时间上的物质所改变,也是近代才被人所逐渐接受,当然这些和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关系,谁吃面包的时候会在意少了一个分子?
 我有所悟,道:“人只不过是一个由不少粒子构成的一个结构体,的确没有什么,生命也不过是一种有一定规律‘物’或非‘物’而已。”
 亚首道:“没有有没有规律这一说,凡是存在于宇宙之间的,不论物与非物,皆是由规律存在的,自然就没有规律这一说了。”
 都有规律,却等于没有规律,这样的说法在亚首口中说的很自然,不觉得有何矛盾之处。
 亚首接着道:“以你们的感觉,灵魂似乎存在于人之间,或许是存在于动物之间,顶多范围再广到生物?”
 自然是的,他的见解自然与常理不同,于是我道:“怎讲?”
 亚首道:“不知道你们的‘灵魂’是如何定义的,是指精神上的?还是一组电波?或者是物质?”
 的确如此,对灵魂的定义从来都很模糊,比如G作家牌灵魂就是指一组电波,而很多宗教所指的灵魂却是精神上的,我道:“如果可以,都解释一下罢。”
 亚首道:“如果说是一种精神的话,自然是只有人才所拥有的,如果指电波的话可能是你们说认为的生物都拥有,包括你们所认可的外星人。”
 我接口道:“那你的见解一定是第三种,是物质?那是什么物质?”
 亚首道:“不,见解在物质之上的人是些对科学的很有见解的人。我对之解释是灵魂或许就是规律,宇宙间普遍的规律,或者说是‘道’罢,不论怎么说,这终究只是一个名词,一个概物词,所指的自然不同,或者有人说灵魂指‘苹果’,自然也无何不妥,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不要说只是一个名词,人的语言,就是如此模糊,完全无法表示一个精确的想法,不能想到什么就写下来什么,总是与思路有距离的,而确实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表示方法,即使是《辞海》上的对词定义,也是不完全符合人的思想。虽然说语言就是为了表达思想,而确实只能表述一个大概,人能把“饥饿”这种感觉用语言表述出来么?不能,这种“进食欲”的感觉的确是最简单的一种了,但是还是无法把真正的思想表达,不过没有其他办法,人不能够精神交流,思想沟通。
 亚首笑道:“这可能就是很难把生物,非生物,生命,非生命,灵魂,非灵魂区分开来的原因了。”
 我像是有些明白了,目光呆滞,轻轻点了点头。
 亚首看到我这样,哈哈笑起来:“不必深究,以你们的思想限度,能够真正理解到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对这样的安慰有些不满:“虽然说我能理解的不如你,但是还是能接受几乎所有不可能的事实。你既然认同我与常人有异,为何不信我的理解能力?”
 亚首望着我,摇了一下头:“恐怕?”
 我未做表示,他便继续讲下去。
 亚首道:“人性天生如此,自然不奢求。”
 又突然问我:“你们为什么时时表现出虚伪?”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有这么坦白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难得有这种像亚首一样的可供交流的对象,而他却问起我“虚伪”,可能在于这个“们”,希望不是指我,而是指我这一类人(亚首把自己归为异类,我与其他人自然是一类了)。
 亚首道:“你做什么?”
 他这句话绝不是在讲我,因为他正在低着头望着地面,而无缘无故跳出这一句话,自然是他有所思了。况且当时我没有做任何有异样的动作,甚至思想活动。
 于是我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亚首道是很平静:“心中无故乱想,很需要得到一种真正的归宿,如今你无法提供给我,没有人能做到这样。”
 我抚了他一下,道:“或者你需要些休息?”
 亚首看起来很恍惚,却又对我的话没有反应,这或者不正常,但对于亚首,也见怪不怪了。
 我自然是要拉起他,然后带他回去休息的,但是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还是应该把他送回病房。
 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亚首:“那么,我想明白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哲学家,你是如何沦落成精神病人呢?”
 实际上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估计他的回答自然是:“或者有时候,哲学家看上去更像一个精神病人。”之类。
 而出乎意料,亚首竟然有回答:“我很久之前就有了这种感觉,有了这种思想后,我自然不再问世事,于是我想让自己完全地歇息一下,或者我就成为了精神病人。”
 这种回答,令我想到他曾经说的另一句话:“你可相信有人能够改变自己?”
 可能意义远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随口问道:“很久之前?多久?”
 亚首道:“恐怕要早到我十一二年前的时候了。”
 十一二年前,那时他不过十三四岁而已,想象一下,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朋友来讲,如此之早想通了这些,对他自己,对他身边的人影响之深厚,自然是可想而知了,而他竟然维持了十几年,他还保持明白的状态,不说他的思想内容,单是说他的毅力十分令人佩服,也是无法反驳的。
 (梅开按:亚首在后来钻研宏观物理,并微有成就,主要是因为他所提出的更多东西人们还不认可。亚首之所以会去研究这些,恐怕有原因于还没有真正理解这些东西罢。)
 亚首接着道:“当时不知缘故地突然有了这种感觉,一直至今。”
 我看到亚首如此之来,便发自内心道:“真的很难以感觉到你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在无故中生出的感觉,并受之影响之深,一直至今。从某种角度来看,难怪你会被认为是精神病人。”
 亚首道:“都是自然而然生出来的,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改变了我的思想以使得我如此不正常。”
 亚首抬头望着天花板:“你能理解那种统一性了?”
 我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甚至我连你说的什么‘统一性’都不知道。”
 
  

第四章 宇宙间的统一性


 
 “首先人的灵魂根本不存在,这你可以理解?”亚首问道。
 我依然是摇头表示不理解,并请他讲下去。
 亚首叹了一口气:“我很难解释,因为这本来就不容易被接受,加之上我的表述能力不足以让你所理解,的确让我十分头疼,你先持接受它的态度,不要理会为什么,这样我可以更容易讲些,等你能够理解的时候,自然就会理解它的缘故的。”
 我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表示同意。
 亚首道:“人没有灵魂,物质也不存在。”
 我笑起来:“两个关系是如何能够这样扯到一起来的?”
 亚首道:“人没有了灵魂,当然是象征性的,表示人确确实实是一个实体,当然这包括电磁波,物质之属,但说明不包括另外其他的东西,好像某些虚拟名词如‘罪孽’,‘快乐’之类的。”
 我点头:“我可以接受这一点,若是说人之实体,确确实实不包括这些,这些东西像是存储在记忆中的数据一样,仅仅是依靠‘脑’这个实体存在的,否则什么也没有。”
 亚首道:“你会知道的,不仅仅是脑,包括宇宙间所有的物,不过如今你无法理解。人如果是完全不存在了,这个实体,包括所带来的所有波动都不存在了了,那么宇宙中还会有他们的痕迹么,例如记忆?”
 我道:“既然按你的理论,人只是实体上的,至多包括这个实体带来的电波之属,那么自然就完全消失,还有什么痕迹可究么?”
 亚首道:“是的,这还包括一个时空观的问题,对于这些,实在更加复杂,我等一下会给你说,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消失的人来讲,我们依然可以得到他的痕迹,既然他曾经存在过,那么我们就可以在过去的时间中找到他,或者在未来的时间,或者干脆就是这个时空之中。”
 我有些疑惑:“你若是说在过去可以找到他的痕迹,我还可以接受,不过你所说的在未来,在现在,也能找到,这自然很难以令人理解。”
 亚首道:“他所存在过,那么对于这个宇宙自然是有影响的,影响之所在,是在时间中‘存储’好的,就如向水池里仍一块石头,过了几秒钟后,我们看不到了石头,但是水波还在荡漾,我们就可以根据水波强度,方向,等等参数推算出来,几秒钟之前,从哪个方向用多大力度投向水池的那个部位,理论上来讲,只要足够精确,我们完全可以推得石头的形状,物质构成,内部结构,甚至石头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也可以得知。理论上来讲,水波不会完全停止,即使在几年之后,若是有足够精确的仪器,理论上也可以得到它的信息,所有信息。这种存在是什么,仅仅是在空间上的推测,而我们已经让那个人在物质上和他的影响完全消失,但一切都是时间所决定的,时间上的将来,时间上的现在,所包含的足够我们完全克隆出一模一样的人,只要我们有这种技术,理论上是成立的。”
 对这样的复杂解释,我要完全理解,恐怕还要消化一下,不过根本上看来,也不是不能存在的情况,正如亚首所说的:理论上成立。实际上完全没有这样的科学水平,或者,未来会有,或者某种高级外星人会有,不过,在我们当下的人看来,还是极其难以理解得到的。
 不要认为这是一个狂人在胡说八道,用尽些歪理使之勉强成立。我虽然作为一个精神病医生,面对的是一个“病人”,不过,我完全可以说亚首在精神上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只不过在思想上与常人的差距太大,人们自然把他视作另类了。或者这确实是一个科学家的影子,许多科学事实被人接受,都是因为人首先要认识到它,若是根本不去理解它,自然是根本没有人能够接受的。正如原始人不会认为开膛破肚之后人能够不死,而逐渐随着进步,人认为这种情况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于是一段时间后,第一位外科手术专家就诞生了。
 我沉思了半晌,挥手致意他继续讲下去。
 亚首道:“如果这里我说的不是人,而是物质,甚至一种波,你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这一点,的确是这样,人不是什么特殊物种,生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物质,仅仅是一种状态,一种结构而已,也能够逐渐接受了。
 我有所悟:“那么,我是杀了一只鸡,也没有如‘杀生’一般的罪名,因为我仅仅是改变了它的某种结构,或者某种状态,令它到了另外一种状态之下?”
 (11-2-16按:事实上,突变的思想甚至不是转变状态,而是什么变化都没有,一切完全如故。这些理论听来费解,但是后面会提到的。)
 亚首开怀大笑:“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生物没有什么特异的,甚至以这样推论,也可以推论的出物质与波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是同一种东西。根本没有谁能够不‘杀生’,这种观念,是佛教和原始人的相近之处,他们都认为只有动物才是生物,只有人才是万物的最高统治者。一派胡言!对于常人来讲,不受理解的人,要么就是神,要么就是精神上有问题的。”
 如此讽刺佛教的人,我实在也是第一次见,佛教作为一个延传几千年的宗教,一直被奉为十分高深的哲学,而如今,亚首之观念,竟然于佛与原始人一样,实在是十分震惊,这些若是给任何求佛的人听到,那就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了。
 (作者按(代亚首):不要以为这些和宇宙间的统一性毫无关系,实际上是在对梅开进行一个心理的奠基,就如是在手术前先打上麻醉针剂一样,如果一上来就开刀,那么是所不能接受的。)
 亚首大大嘲讽了佛教一番,我虽然不是佛教信徒,不免还是有些不满,于是便指责他太过轻浮。
 他却大不以为然:“所谓高深的古老的传统占据着你的大脑,你还如何接受得了新的思想?”
 看亚首这样说,我没有作反应,几乎就是默认了。
 亚首接着道:“人与宇宙之间有什么联系么?那么为什么人能够存在于这样一个环境中呢?联系自然是有,不过不存在。”
 我不免疑问:“有,同时又不存在?”
 亚首只是回答了一个字:“是。”
 我在于亚首的交谈中总是感到十分疑惑,他所述的十分令人难以接受(我的接受能力一直很强,但我也这样认为),他对他的理论的解释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成立的,并不是荒谬地乱论一通的,但因为人对这样的新思想不太适应,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以积极拒绝的,至少在潜意识中是这样的,我能够例外,自然也有一定因素在于我接受过心理学的培训。但这次的回答十分模糊,甚至不能成立。
 于是我问:“这个不存在是什么?”
 亚首又回答了一个字:“无,什么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不存在。”
 这下我有所明白了,这又回到他所讲过的问题上去了,“无”是什么?在他的理论中,“无”包涵一切(不只是“万物”),却又没有存在。他在说的意思大致是物与宇宙联系是在各个方面都有的,而这个联系的根本是“无”,于是和不存在是等同的。
 我向亚首提出我的见解,亚首反问道:“那么你认为宇宙存在与否?”
 我哈哈笑道:“你说呢?”
 亚首终于笑出来:“太好了!”
 这代表亚首理解到我能理解这一类内容了,而我并不是能完全理解,只不过能感到不是那么荒谬而已,完全能够接受这种理论,这实际上等同于理解,能够知道为什么,就够了,难道还要什么么?(按:这部分看上去十分累赘,但这同样是我的思想的一部分。)
 我又问道:“物之间的统一性如此而已?我看恐怕不止吧,若是仅仅只是在有和无之上的统一,那么就貌似没有。”
 亚首道:“当然不止,不止如此,你也可以知道的,包括许多人都能理解其中的一部分,或者在延伸一些,不过纠结最深,最根本亦是最简单的,不过还是一个Boolean值而已。”
 (按:Boolean即是计算机中拥有True(真)和False(假)两个值的数据类型)
 我向后一靠,抬头望着天花板:“哲学家与程序员的结合体。”
 我这样说自然是在感叹亚首的广泛性,众所皆知,计算机程序员是在对着十分实际的东西工作的:需要计算机做什么,他就输入什么代码,而哲学家则完全不同,他们更宁愿认为一些十分抽象的内容。说他是程序员仅仅是看他突然之间吐出一句计算机程序专业名词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亚首笑道:“人本来就是计算机。”
 
 

 

第五章 计算机

 
 我道:“怎讲?”
 亚首道:“物就是计算机。”
 我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亚首接着道:“计算机就是按照一定程序来进行的,你必须在前面为之开一条路,否则它绝对不会有自己去开路的本事。在这种观念上,计算机无法摆脱人的控制,因为这个挖路工人走了,计算机就完全等同于一块废铁了。”
 我问道:“计算机如此,那么人,或者说物呢?”
 亚首道:“你依然认为粒子运行随自己所愿而自然而然的么?”
 我道:“我的确这么认为。”
 亚首道:“不,完全不,你看到一个星球按照其轨迹运行难道就没有什么启发?”
 我道:“和电脑一样按照轨迹运行?不,不,那些些布朗运动的粒子,他们绝对没有一条确定的轨道。”
 亚首道:“假设存在时光机,我们都不隶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宇宙的,而且绝对没有干涉,这当然不可能,我仅仅只是假设而已。”
 我点点头:“你继续讲。”
 亚首道:“我们在观察了一个粒子做了布朗运动,即三秒钟后这个粒子从原来在位置一移动到了位置二,我们见到它移动了,三秒后,我们利用时光机重新回到三秒钟之前,那么我们看它移动,它还会移动到位置二,对么?”
 我道:“那自然,难不成它能够改变未来的所有时间么?”
 亚首道:“这便是了,这说明它永远按照设置好的轨道运行,不会偏移,而且绝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轨道中运行着,或者如何,为何运行。”
 (作者按:这里,读者会有一种感觉:如果我设法干涉这个粒子做这部分运动,那么我是否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呢?我这样回答:这里设置的条件就是不干涉,如果干涉了,那就是另一个平行宇宙里的事情,和这个宇宙没有关系的了,这个宇宙依然照原来的发展,粒子一样还是会到那一个位置。)
 我怔了一下,的确是这样!
 我随即笑道:“轨迹动画和逐帧动画都是动画,而且是设置好的。”
 亚首看我明白了,随着我又道:“而且,轨迹动画也是属于逐帧动画的。”
 我有些不解,神情有些疑惑。
 亚首道:“所有的运动力学规律,约束着所有的物体运动,若是一件普通的物体,我们几乎可以完全地知道他将会沿什么轨迹运行,对么?”
 我点头道是。
 亚首又道:“不论怎样,你应该能理解到,布朗运动也是有某种规律的,只不过它受的影响方面多,受的影响大,而且十分广泛,加上它的质量很小,所以它看上去完全是随机运动的。”
 我道:“这也正是说明宇宙是在不太平均中几乎完全随机的,这也是宇宙的统一性之一。”
 亚首点头同意我的说法,又道:“没有物能在这个宇宙中而不受这个宇宙的规律的约束。”
 我问道:“至少在地球上,人的作为难道不令你认为有些出格了么?人几乎在破坏地球上的自然规律。”
 亚首摆摆手:“若是向电脑发送‘自毁’指令,他会不会造作呢?”
 我又一怔,电脑没有思想,自然也是会执行的,人与宇宙相比,宇宙要人做(自然是规律要人所做到的),不论人是否知道正在做什么,都会执行。人希望与宇宙规律抗衡,是根本不可能的,人之所作为,也是规律导致的必然结果。人,又如何说是有时想的呢?
 我道:“那么逐帧动画也是属于轨迹动画的。”
 亚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就是一台知道自己是计算机的计算机,我甚至还知道了操作我的人想要我干什么,我却完全无法违背。”
 我亦叹道:“那要比一台‘白痴’的计算机难受多了。”
 亚首道:“有什么办法?”
 我苦笑:“只有接受下去。”
 从古至今不论是根据记载还是传说,有不少人能够得知未来或者“参透天机”,结果几乎无一例外地去做了隐士,要么成了傻子(疯子),或者就自杀了。
 亚首道:“连我能够知道自己是计算机也是程序导致的,规律决定了一切。”
 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过了半晌,亚首问我:“你知道多元时间么?”
 
 

第六章  宇宙

 
 
 我摇头。
 亚首道:“其实多元时间你们已经很不能够接受了,而实际上不仅仅是多元时间而已。”
 我神情疑惑,问:“怎么说?”
 亚首道:“人的认识可以说是在不断进步的,这点几乎可以肯定。”
 我不以为然的闷哼了一声:“人是机器,还有什么进步可说。”
 亚首道:“没有这样一种绝对的说法,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机器,人是机器也仅仅只是相对来讲而已,既然人不这么认为,那么相对于他们来讲,人的确是很正常,有思想的一种高级生物。”
 我想了一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人的确是在进步,至少人认为自己在不断进步。”
 亚首道:“人逐渐的认识了多元数。”
 我呆了一下,多元时间是怎么一回事,多元数又与之有何关系?我挥了一下手,示意亚首继续。
 亚首道:“虚数一开始是在不经意中被发现的,一开始被认为是十分荒谬的一种数,甚至不把它作为正式数学研究的范围,但随着人认识的进步,虚数越来越被认同为是完完全全,实实在在存在的一种数,它与实数共成为‘复数’。”
 (11-2-16按:当然,存在于另一个宇宙。)
 我轻哼一声:“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亚首继续道:“那么,很快四元数,八元数甚至十六元数逐渐被人认可。”
 我打断他的话:“这些都是众所皆知的,讲讲你的见解?”
 亚首思考了一下:“那么,五元数呢?”
 我摇摇头:“我对数学几乎没有更深层的任何了解,不过四元数之属我也有所闻,但是五元数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数么。”
 亚首道:“人目前所能发现多元数的元仅限于二的自然数次幂,因为基础是数轴永远是直线的,交叉于直角的。”
 我不以为然:“你说的是坐标系?那么极坐标系呢?”
 亚首道:“那只是人一种想象的一种模式罢了,人在认为中,从来不把数字放到极坐标系上,否则他们会有大的发现的。”
 我怔了一怔:“你竟然有这样的理论,那你为什么不去做这一件事?你还要从事你的宏观物理学研究?”
 亚首道:“若我不是如今这个样子,恐怕也会去做这方面研究的。”
 亚首这个样子,自然不在乎这一点荣誉或者成就,他所能理解的,是更深层的,更透彻的一种不为人所知的理论,几乎完全无法用实际来证实,甚至理论也是让人极难接受的。
 亚首接着道:“多元数,一定不是仅限制于二的自然数次幂元数的,它还包括五元数,六元数。”
 我道:“那么,你的下一句一定是‘时间也一样,存在多元。’。”
 亚首摇摇头:“人逐渐会认识,或者永远也不会认识到,这个‘元’的维度,甚至包括三又七分之一,也就是三又七分之一元数,以至于还可以有7i+6元数,或者更深,比如(√7i+6)i+8j+12.333333k+1元数。很难理解?”
 我只感到十分难以接受,最后的那个维度,竟然是一个复合了复数和四元数的维度,不要说对之理解了,看到这样的式子竟然作为维度,头怎能不晕?
 见我呆住了,亚首继续讲道:“这个式子所代表的类型,还仅仅是极其简单的一种,若是维度在发生变化,从2i+3在1毫秒内变成了3i+(√6+1)j+1/4k+0的话,情况岂不是更加复杂。”
 天哪,真难以想象,若是这个维度也发生了变化,而且是维度的维度也发生了变化,这样实在可以令人感到十分诧异了。而突然,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我道:“你明知这是在做数的定义,为何还要加上时间的因素,难道不成数字自然会随时间变化么,数字是一个常数,是不变的。”
 我十分佩服我敏锐的观察能力,在此时显得十分自豪。
 亚首哈哈笑了起来:“好,好,你发现了这样一个问题就好,那么如果我把1毫秒去掉呢?”
 我答道:“去掉的话就简单多了,不再有变化了。”
 亚首笑着摇摇头:“如果没有时间,它却依然变化呢?”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一个数,同时拥有无穷多个值?”
 亚首这才又笑了起来:“你的理解能力十分惊人。这种数包含多个值,每一个值都是一个孤立的,甚至对维度没有限制。”
 “一个数拥有多个值?这如何说得过去?”我有些十分惊叹。
 亚首道:“和计算机程序中的‘类’的概念类似,这个数是一个类类型,而它所包含的许多数也是类类型,甚至它还包括自己(按:这是计算机程序中的类所不允许的),以至于无限。这个数既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同时又包括许多个体。”
 我通过向亚首询问,加上反复思考,几乎有一分钟后,就有了一层模糊的影子。
 类是程序设计中十分普遍的一个概念,它可以包括许多成员,一个类中的成员多个且是不受限制的,如果这个类主要作为实例类型,那么他可以为一个变量的内容,它包括所有这个类中的功能,这个变量是一个个体,同时也可以容纳别的任何类型的,这个类型不受限制,只不过事先要在基类中设置好。
 亚首又道:“记住,这是人从来没有认为过的东西,而且不是高等数学,这几乎是十分基础的,就像一加二等于三一样是常理。”
 (作者按:如今(2010-06-06),我还是十分喜欢编写程序,程序设计环境貌似一个沙盘,我在其中制造着自己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做着上帝的工作。而且,我喜欢头脑清醒,思维结构清晰,思想敏捷,有时候,在一个沙盘之上,你能得到许多人类现今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包括一些新的思想,新的概念等等,人不是没有发现这些,而是受到古老传统思想的影响而不愿接受新的观念。)
 我已经十分吃惊了,听着亚首这番话,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亚首道:“你还是不能理解多元的时间,对么?我讲了这么多关于数学上的,而可以说都是作为一种纯概念性,理论性的东西,实质上我们还是不愿意承认多元时间。”
 我歇了有半分钟,提出我的疑问:“多元时间如何有正方向?我们在哪里?既然多元时间存在,那么一定不是在平坦空间中的,我们如何在这样一个时间中行进?”
 亚首只是轻轻低下头:“没有正方向,而且多元时间是在任何一种空间中存在的,只要是2的自然数次幂元,就可以是在理论中的平坦空间中存在。”
 我笑道:“这次你错了,没有正方向,我们朝着哪方面行进?我们难道是静止的?如果是静止的话,那么还要时间这个概念做什么?加上我们很容易证明,你在动我也在动,时间是在一直进行中的。”
 亚首道:“自然是存在的,但是没有正方向,时间和空间本来就融为一体。”
 我接着道:“多元时空?”
 亚首道:“是,但仅仅是基础。”
 我道:“你详细些说来。”
 亚首道:“你能够给人一种能包容万事万物的感觉,我除了对你讲没有得到立即否认,在我曾经试图着宣传我的一些理论的时候,从来没有不遭到反对过。”
 我笑了:“我是弥勒佛转世,你接着讲你的理论吧。”
 亚首道:“你知道时空为什么会是多元的了?”
 我道:“应该是因为人们对宇宙的认知越来越进步,之前使用的维已经不再足够,所以就再扩展一维。就像远古人总是认为地面是平的一样,后来的人逐渐就认识到这个观点的不足之处。于是就提出了更新的说法。这是因为空间弯曲被认识。”
 亚首道:“这个意思也就差不多,人最初认识更多维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因素就是他们认识到了空间的弯曲,不是那么平坦的。现在人能把时间也做一定弯曲,已经是十分接近人想象力的极限了,至少是他们当今认为的极限,而实际上,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我道:“人现在大概最多可以扩展到三维度空间(不包括时间),而建立的基础就是在一个三维空间的不可思议的弯曲上的。而对时间的弯曲,我估计现在根本没有人明确地提出过,不仅是难以想象,几乎是不可思议!”
 亚首望着我,道:“你能接受?即使不理解?”
 我道:“我能接受,但绝对理解不了,你能够完全理解?”
 亚首叹了一口气:“不能,实在是太过复杂,我知道方向,不知道怎样走,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或者说不能去这样走的。”
 我道:“那么请你把方向讲一下。”
 亚首道:“人类不用很久就会完全的,明确的接受时间的弯曲,从而很快就会有二元时间的理论,就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样被广众所接受,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接着下去人的突破是什么,这就是方向,我大概知道。他们逐渐在更多维度中得到更多的疑惑,那么,在维度上就有所突破,至少他们应该认识得到非自然数维度,就如我所说的2.7维之属,而逐渐,这个认识也会有所提升,出现复数维度,以至于同时拥有多个值的维度,然而这多个值,也是包含多个值的值,如此下去,无穷无尽。”
 我沉默了半分钟,一来思考他话中的涵义,一来他的话令我很震惊。
 我问:“这就是你的‘多元时空’理论?”
 亚首道:“不是的,因为‘多元时空’已经有很多人可以接受,不过是维度量大一些罢了,而我在这上面的理论,我称为‘変元时空’,因为他们同时(当然是绝对同时,而且没有时间的限制。)拥有着多个值。按说,‘变’这个字本来就拥有着时间的概念,不过,我最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却没有考虑绝对同时这个问题。”
 我想了一下:“十分难以理解。不过还没有超出我所能接受的范围。”
 亚首到:“这就好。宇宙绝对维度甚至在每一个不同的地方都不同,包括时间,可以这样说,若是发生在时间上的维度不同的值,那就几乎可以称为‘变’了。”
 我十分疑惑:“你既然这样说,我可以接受,不过,你所说的多元时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让空间弯曲,想一下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时间可以弯曲,何以还能有多个维度?”
 亚首低下头想了一下,道:“多元时间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若是通过人逐渐发展,还是会逐渐发现这个宇宙不仅仅存在时间,空间,还有其他更多的‘载体’(这里用的十分不恰当,我不知道该怎么概括这些仅仅只是概念的东西。),时间和空间一样,完全一样,至少互相融合,合为一体,概念也是一样。”
 我思考了半晌,还是十分难以理解,道:“你这话十分模糊,而且没有什么内容,几乎都是废话,而不是废话的,我又根本无法理解。时间如何和空间一样?空间没有进行,但时间有,就算你说时间不是单方向的,我也能接受,但是时间如何又可以和空间一样,不是进行的?或者空间也在进行?那它不就是时间了么?”
 亚首道:“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一直很久,我才找到一个比较符合的解释。”
 我道:“你不是一步一步去理解,而是先有了一个框架,然后才去填补其中的空白?”
 亚首道:“我的理论都是这样来的,否则也不会这么难以理解,我要勉强理解之后,再去想一种能够相对比较合理的详细内容,这里的比较合理,在人们看来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了。不过这个比较合理的内容不一定是正确的,或者是唯一的,但是框架一定是确定的。就如变元宇宙一定是合理存在的,但是究竟为什么变元,或者时间如何是多维的,就需要去填充这里的内容了。”
 我道:“那你说说你的见解。”
 亚首道:“我的见解就是时间的进行不存在。”
 我道:“详细说来。”
 亚首道:“你试过使用计算机中的二维动画设计软件么?”
 我道:“是,用这款软件或者启发了你不少时间上的理解灵感罢!”
 亚首道:“是的。其中时间轴是一个一位的会变动的量,而画布是一个二维的面,是么?”
 我道:“是。”
 亚首道:“那么是否相当于即一个三维的时空,或者不应该叫时空,因为空间是三维的,但我们不去考虑这个,你说是么?”
 我又答是。
 亚首道:“我们所认同的三维空间是XYZ,而动画设计软件的三维空间是XYT(这里的T代表Time,即时间)对么?”
 我一怔,又点头。
 亚首道:“其中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点,我们所认同的三维空间是每个Z对应一个XY面,而动画设计软件中的是每个T对应一个XY面。这样有何不同?”
 我呆呆地点头。
 亚首道:“同样可以这样对应:XY – Z,在动画设计软件中就是XY – T。这样也没有什么不成立的。”
 我想起来有些不妥,问道:“你说的不错。可是,至少XY在相对于T的时候是具有规律性的,而XY相对于Z就不一定需要规律,这就是不同。”
 亚首道:“规律是受到宇宙影响而成的,可能在T上,很多规律不成立,这大概因为他们的单位长度之类的量与X,Y这些差别太大的原因。”
 我又问:“那么时间若是不进行,我们如何还有这样的感觉。”
 亚首道:“这个很正常,若是在某一个‘轴’规律较强,而另外一个与前一个轴相比规律很弱,那么,我们很明显就可以感到哪一个是在运行的。”
 我问道:“那么,你的理论就是说,上帝创造宇宙时候,所有的不论未来,过去,都是定好的,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而且,宇宙不存在什么时间的概念,只不过是人的感觉罢了。”
 亚首笑道:“你懂我的意思了?”
 我侧过头去:“不过是自变量和函数而已。终归还是在一个二维的平面上,规律类似可以用时间描述,不过只是同样的二维面而已。”
 亚首简直笑的合不拢嘴了:“你懂了!”
 我也笑道:“不要太高兴了,你说的一点也不通俗易懂。”
 亚首更是点头:“是,是。”
 亚首接着道:“只不过这个空间弯曲的不像数学上那么整洁罢了。”
 我道:“恐怕宇宙间的摄动影响太大了。”
 亚首道:“摄动是很简单的一种影响力,只是规律组成的一部分,至多只可以说是部分的影响力,但是,不是全部!”
 我问道:“还有?”
 亚首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太多了,摄动甚至不完全是摄动造成的,它的影响甚至很微不足道。我根本无法罗列。”
 我疑惑:“那么摄动不完全是摄动造成的,那么另一部分摄动是什么?”
 亚首望着我:“他们自然被我们认为是摄动。就如人使用工具做一件事,人总是认为是人自己做的,实质上,只能说人只做了一小部分,甚至什么也没有做,工具只不过是夸大了人的意念,变成了行动。”
 很明显,亚首是把人的手也称为人的工具了,不过我不必去纠正他,因为这方面我也比较认同,本来就不存在一个整体这一说。
 而亚首所道的,都是些勉强可以成立,或者就根本无法让人信服成立的,理由不太充分,根本无法实践,或者浅显到极致的,他也能大开阔论。
 其实,细细分析来,亚首的理论并不是天方夜谭,也不是绝对无法理解的,若是这种思想被充分认识,决计不是好事,或者,社会上会多更多的“疯子”。
 亚首却道:“不会的,只要是一部分人理解了,那么是不会有变化的,每个人都会很正常的生活,因为他们是受自己约束的,不能完全自由地由心去做事。”
 我问:“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第七章 什么规律

 (规律?我也不清楚如何去说是好)

 
 亚首道:“这只是规律罢了。”
 我道:“具体些?”
 亚首道:“规律几乎是最重要的,它是实际的影响因素,或者你可以说,规律决定宇宙。”
 我道:“那么规律具体些呢?”
 亚首道:“这个也不太容易说,不过呢,规律是充斥于宇宙之间无处不在的东西,或者称它为东西不太恰当,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我道:“那么,你如何知道它呢?”
 亚首道:“我也不知道,没有可能知道的,因为对浅显的可以估摸个粗略的大概(按:这里可是重复?),不过若是遥不可及,你如何去理解它?”
 我道:“什么是浅显的呢?”
 亚首道:“就比如,看到一个鸡蛋从高处落下来,我们比较容易去推论出它会摔烂。”
 我笑了一声:“那么我无法推理星体运动,是不是它们规律就十分高深呢?”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很清楚地知道亚首绝对不会答是的,因为他的思想中,宇宙与鸡蛋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说,依然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亚首摇着头:“不是的,虽然说星体和鸡蛋本质是一样的,不过他们与人相对,自然差别十分大,对人来讲,鸡蛋是渺小的,而星体是庞大的,就算鸡蛋少了一个气孔也不会影响我们对它的运动的推测,因为那一点因素所影响的在人看来可以完全忽略不计,它还是会摔烂,可能下落的时间短了上千亿分之一微秒,当然对我们来讲和没有差不多了。若是我们能够以星体为单位的视界去观察的时候,鸡蛋比细菌还要小,而一个星体,就像是一个鸡蛋一样,我们同样可以推测到,如果我们的时间观也能像宇宙一样长久,我们也能够轻松地推测到它什么时候会落进黑洞,当然,如果这样,我们的结果会让地球的科学家们眼里的批判:太不谨慎!”
 我问道:“这是为什么?”
 亚首拍了一下腿,道:“他们的世界太小了,同样,一个细菌若有思想,也会认为我们太粗糙了!”
 我问道:“不论如何,规律总是不变的?”
 亚首道:“不,规律就是决定物‘变’的,而规律也在随着物的变而变,认为规律恒定,那只是教科书上所述的,仅仅是人类比较浅显的观点。”
 我皱了一下眉:“嗯?”
 亚首道:“最低级的物是一个能够处理程序的计算机,人的定义中的生物是拥有随自己需要编写程序的计算机,而宇宙并没有更高级,它仅仅是提供计算机而已。”
 我想了半晌,逐渐也能够接受理解,规律之变,也是自然的。
 我玩笑似的道:“还包括一个知道自己是计算机的计算机。”
 亚首叹了一口气:“称之悲剧,没有什么不当吧。”
 我依然笑着:“那是你的认为,我觉得没有什么。”
 亚首还是皱着眉,看上去不知如何讲是好。
 过了半晌,亚首道:“很多规律确实很难说,其实归根到底,原因也就是规律是变化的。”
 我拍了他一下:“没关系,你慢慢讲。”
 (此时我也感到十分难以叙述,和亚首一样。)
 亚首又想了一会儿,道:“在所有规律之中,是否有一种规律可以得到规律?”
 我道:“自然没有,若是这样,我们就只需要记住那一种规律就够了,其他都可以推论出来。”
 亚首道:“理论上是存在这种规律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你叙述这种原因,它几乎虚无缥缈,根本无法叙述。”
 我问道:“可是你理论中的核心?”
 亚首的对我讲这些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所以要讲到这么多方面,就是用有言去表达无言,真正的核心思想,是无法进行任何叙述,假设,推论的,为了使我领悟到核心,不得不从各个方面表达一些周边,来使我有所感悟,不过其中,又不得不涉及到核心,就像米亚加德大蛇一样。
 (按:这里的核心也仅仅是我用来代表这种思想的精髓的一种十分不贴切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明,文字的表达太有限了。)
 (按:其实,这种思想也是存在于“变”之中的,若是核心也是“变”的,没有一个固定的概念。)
 亚首道:“算是。”
 我道:“好的,我接受,我暂时不追究。”
 亚首道:“人找不到那一种规律,恐怕有一定因素是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定的值。”
 我笑道:“就是你那种‘Dynamic Multi-value Uncertain-dimension Number’?”
 (按:这里的这个实际上是我自己概括的,这种数的几个与其他数特性:动态,多值,不定维,不确定。)
 亚首托着头想了半晌,道:“概括得很不恰当,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但是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道:“不,正好相反,我一点也不明白你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仅仅是听到你说‘不确定值’就想到的而已。我根本就不清楚规律与一种数字有什么关系?”
 亚首“哦”了一声,道:“至少例如说这种数字每个值对应一种规律,这个数字就是世间规律总汇了。”
 我大笑起来:“这叫什么东西!和废话有什么两样?”
 亚首道:“这么说的话你一定懂了?”
 我不置可否:“若这样说,你可以四处夸耀你的数是万能的,它涵盖宇宙万物,反正它多个值(这个多个还包括不确定维数的多个,如0.5i+7个),而且每一个值又可以包括像这个数一样包括另一个DMUN(以后描述这种数皆用这样的简写去叙述),而且同时还是动态的,这么说的话,你干脆说这就是宇宙罢了!”
 我说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亚首看到了我的反应,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是在讥讽亚首,谁知自然想到了亚首的这种数的根源。
 这种数就是亚首创作用于描述宇宙的!
 时间-空间多不定维,同时动态,不定扭曲,无限包含,无穷大或者同时的无穷小……这些不就是亚首所描述的宇宙么?
 我握紧拳头,一身冷汗,抬头望着亚首,毫无意义地道:“是么?”
 亚首回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有些接近,我们依然无法描述它,对么?”
 我呆滞地点点头。
 宇宙间就是规律,规律也就是这个宇宙最基本的东西,充斥宇宙之间,却虚无缥缈,我们都清楚,却又从不在意。
 (你一定不会以为然对么?这是几乎所有人的表现,但,我可以郑重地说,这是一种很好的描述所谓核心的方法。)
 我依旧低着头,心如乱麻,亚首关键的思想突然涌入我的大脑,我几乎有一种接近“开悟”的感觉,我几乎要理解到亚首要告诉我的东西了,这令我不知该怎么叙述,怎么去记录下来,我也只好表示亚首的观点:人的语言太过于贫乏了,根本不能很好的表示人的思想。
 我淡淡地道:“这是一场突变?”
 亚首道:“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但是是否确定,不可考究。”
 
 

第八章 我们该怎么办


 
 我如此问道。
 亚首道:“我也不知道。”
 我问道:“难不成一直如此下去?”
 亚首道:“你不认为只好去做一个十分不正常的人会好一些?”
 我仍有不甘,小声道:“那是仅常人的看法而已。”
 亚首道:“你既然明白这些,那几乎是感到我们违背的太多了?”
 我道:“这倒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我们在身体和脑的构造上依然是人,只不过在思想上有大的超越罢了。”
 亚首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有出声。
 我一直望着亚首,直到眼睛都模糊了。
 (11-2-16按:梅开此时是进入了一种完全思想控制的世界,在此处,他能够完全感受宇宙对于他的意义,他明白自己是什么,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悲剧,悲剧!)
 
 
 
 ◎关于梅开对亚首思想的解释(亚首道:“很难说你概括得如何,因为它本来就是无法解释,这仅仅是一种十分笼统的说法而已。”)
 思想的根源就是以变为基础的,变即不变,有变的地方就是一种DMUN,很难说性质如何。
 有则是无穷大的,无则是零,有即得变。
 无穷大的DMUN与没有是等量的,具体要说差到哪里,那一定也是一个DMUN。
 没有真正的变,所有的变皆是不存在的。
 所有的存在都是以变的形式存在的,也就是与不存在没有分别。
 什么笼统,实际上就是我并不清楚。
 有或者没有,都是在废话一场。
 ……
 
 

后记

 
 亚首不是虚构的,而梅开却是,真正的梅开是不会存在的,但是事实难以抗拒,或者说亚首的存在也是一种必然性,宇宙的定义罢了。
 这东西看上去十分费解,实际上本身也十分费解,当然当你明白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甚至谈不上规律。
 具体如何去理解它,那几乎没有定论,拥有着极强理解力的人不一定能够理解,但是恐怕以一个小朋友更容易去看透。这主要在于小朋友接受新思想的能力要强于老一辈(仅仅是我的推测)。
 至于不理解的人,就不要再理会这篇东西了,你可以认为亚首令得梅开脱掉白大褂,变成亚首的“病友”,也无何不妥,在常人眼里,几乎就是这样。
 能够感到这不是废话的,你几乎可以认定这就是这样,认定不是废话的人,这就不是废话。
 能够真正意义上理解这些,我推论几乎不会有另一个人了,若是有的,自然不会看我写的这堆对之来说毫无意义的东西。
 你若感到与亚首(梅开)有着同样的见解,那么恭喜你,你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涵义,本来就是十分笼统的,或者说变化无常的,你若同解,岂不是闹剧一场?
 
 
终审按:
 最后审查的一遍,修改了些小的错误,另外补充上一部分。
 
 关于时间的方向性:我后来逐渐推论感觉到时间的方向性应该是有一种东西导致的,就好象重力使物下坠一样,应该是这样的。
 关于“突变”其名:突变在文章中除了最后略微提了一下,根本没有出现或者有相关意思,但是我却以为这个名字恰当极了,如果你有分析过“突变”的意思,你或者能够理解我的深意吧。
 关于我知道的这些:我已经违背了,正如一开始的诗一样,我有这样的感觉,这些是真实的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人们开来稀奇古怪的东西,按亚首的话说,那就是宇宙规律所致。这篇文章仅仅是为了表述我的思想,但却又感到太过渺小了,我几乎不得不再次怪罪人类的语言。
 我自从明白了这些,就尽量不去对任何东西做任何影响,当然,我也违背了。
               -2010-07-03
 
作者按:
 这篇东西一开始的目的真的并不是为了给人看的,确实如前言所言,是让我有个概念的,不过,我早已感觉到,这几乎是一定会写成如今的样子。
 而且,写的时候一直希望作为小说的体裁写下去,后来就感到越来越难,当然,损失了许多趣味性,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感到“尚可”。(自然趣味性对这堆东西来讲几乎可以省去。)
 有仔细看的一定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写到,即第二章中的 宁荒,我不准备写这个人物,当然他也是同样有原型的,他是我的一个的朋友,我曾与之谈论过这些东西,他实际上表示十分难以接受,但终归认为还是能够看出些韵味的。
 亚首这个名字自然也有来源,亚首当然是以我为原型的,“亚首”确实是我的一个方面的概括,正如当时——
 “
 梅开明白这一切后,问:‘亚首,你是亚首?’
 亚首轻轻呼出一口气道:‘唉。’
 ”
 同样,梅开,宁荒也是同样的,名字中几乎是有一定韵味的(仅仅是我的认为),相反,能真正上理解的就不会这样认为。
 还有,我曾经很不情愿的想加上一段关于常人该怎么样的部分,但是后来就不这么认为了:什么要去以我的思想去影响别人呢?人不论会怎么样,依然是人,规律会去做改变,该如何就如何罢,我不是上帝,规律依然是难以预料的,我尚不确定,何况人类呢?
 看过之后应该会觉得矛盾很多,实际上你要明白,这种矛盾都是自然的,宇宙本来就是由矛盾产生的,不是么?
 改变了思想,同样是一种违背。
 我如今的做法,也是一种违背。
             -2010-06-27

2011-2月 按:
 我已经在实体上脱离了突变,事实上,我不知道我为何会脱离它,我感觉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这个思想并没有从我的记忆中移除,我甚至还能够向别人介绍它,但是,我很清楚得看得到它,而我却与之毫无关系了。
 曾经,我感觉得到,所谓“正常”是多么美好,我如今感受到了美好,真正的美好,我脱离了这种思想,我感觉很舒服,但是,我同样知道,我,我早已不是我了!这不是我,这的确不是我!如今这一切有什么用!我拥有了整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的欣慰,舒服,畅快,开阔,但是,我没有自己,有什么作用,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宁愿和梅开永远处于这样一种想象出来的世界中,让真实的痛苦折磨着我,而不愿亚首的叛变,虚伪的梅开!(此处相关某次做梦的内容,自那个梦以后,我便成为一个程序员了,我极喜欢的职业)
 我成功了么?我做到什么了?我是谁!我不知道!为何不让我永远失去任何知觉!!

                 -2011-02-17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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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条评论:

  1. 不好意思没有仔细看你的《突变》但是,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你的哲学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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